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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者走军营:零下52度饲军马过大年
发布者:创始人 发布时间:2013-01-30

浩浩荡荡的马群向着水源快步前行。

    新华网消息:蛇年新春前,某边防团维吾尔族翻译伊麦尔江向可可托海哨所报告:为了让官兵过一个圆满的春节,他和其他“军马倌”将继续坚守海孜口。

    军马场距离可可托海哨所8公里,位于北疆寒极之地的海孜口边缘。这里,气候极度寒冷。去年冬,当地气象部门测得,最低温度达-52℃。

    “哨所的35匹军马,全都在这里集中圈养。”伊麦尔江在海孜口已坚守了近3个月时间。与他一道在此坚守的,还有蒙古族上等兵阿力腾巴图和汉族下士冯平、黄江涛。提起军马场,伊麦尔江一脸自豪,“我们哨所的军马数量,位居新疆军区近百个边防哨所之首。”

    可可托海哨所,辖管着杜尔贡和哈亚尔两个季节性执勤点。因为尽是山路,车辆无法通行,官兵巡逻执勤只能骑乘马匹。可可托海,也因此成为新疆军区唯一一个不配巡逻车的边防哨所。

    这里,地势开阔,水草丰茂,利于军马饲养。每年9月底,大雪一封山,杜尔贡和哈亚尔两个季节性执勤点的所有马匹,就要集中到海孜口饲养,一直到来年5月冰雪消融。

    军马场里,黄江涛主要负责“军马倌”的后勤保障。人不多,活却不少。基本上是两眼一睁,忙到熄灯:除了每天定时喂3次草料和1次马料外,还要清理马厩的粪便和赶马饮水。

    粪便若不及时清除,军马可能就会染病,或是被摔倒。每早,天刚放亮,“军马倌”就裹着大衣,戴着皮帽,哆哆嗦嗦地握着铁锨,一点点清理被冻成硬块的粪便。

    常常,一铁锨下去,飞起的粪沫就四溅到脸上、身上。因为太冷,衣服难干,常洗澡又怕感冒、着凉。时间久了,每个人身上总有一股子除不掉的怪味。

    “有时,回连队办事,我们就跟大家远远地摆手打招呼。”伊麦尔江难为情地笑着,“怕身上味道大,不好意思跟战友们握手。”

    清扫粪便,喂完草料后,“马倌”们得赶着军马去2公里外的一个湖心去饮水。否则,军马就会患结肠病而危及生命。

    湖心早已上冻,所结之冰有半米之厚。每次,饮水前,阿力腾巴图都要提前赶到湖边凿冰。半小时后,伊麦尔江和冯平赶着马群浩浩荡荡地赶来。

    要在那条宽30公分、长2米,像马槽一样的冰带上穿个洞,让水缓缓渗出来,绝非易事。钢钎、十字镐使劲砸下去,每次都是一个小眼。戴手套,根本用不上劲,阿力腾巴图次次直接光着手干活。有时,手掌刚一抓握钢钎,一层皮就被紧紧地粘了上去,疼得他直掉眼泪。

    可疼归疼,干起活来,阿力腾巴图一点都不含糊。为了防止尖锐的冰块扎伤军马的嘴,每次凿完冰后,细心的阿力腾巴图,还要用手将冰槽里的冰渣一点点捞起。其实,这位来自极寒之地的蒙古族小伙,也不经冻。刚来海子口当日,他的手指就被冻僵,耳朵被冻肿变大。

    近期,海孜口的气温持续走低,冰层更厚。一个新凿的取水点刚用不了几次,就得再换,阿力腾巴图只得屡屡重新破冰。3个月里,每天凿冰取水的任务,都落在了阿力腾巴图的身上,可他从无一点怨言。

    “海孜口湖心的水,有营养,味道好,部队的军马长得就是壮。”每每听到周边牧民对哨所军马的评价,阿力腾巴图极为开心。

    海孜口过冷,军马的夜宵必须是能御寒的高能量马料。由粉碎的苞谷,添加了其他营养的马料,口感极好,可贪嘴的军马,常因吃撑不消化,患了结肠病而丧命。

    为了让马料更易被消化、吸收,“军马倌”们每晚都要将马料煮一遍,然后瞪大双眼,盯着军马吃完马料,直到无丝毫异常情况后,再满身冰渣子地回房休息。

    一次,一匹军马偷偷钻进库房偷吃马料。被发现时,肚儿滚圆的军马已无精打采地卧地不起。那晚,4名官兵前拉后推,赶着军马走了一整晚的路。当马儿再次腾蹄而欢时,马倌们险些被寒夜冻僵。

    顽皮的军马,时不时给官兵们出一些难题。一米六高的围栏,有些马儿,纵身一跳,就出去玩耍,整夜不归。海子口周围群山环抱,加之野兽较多,军马一旦走失,“马倌们”就得冒着严寒,打着手电,沿着雪地上的蹄印四处寻找。

    “这里,方圆数十平方公里无夜灯,找马,只能凭经验。”来自秦地的冯平,如今,能根据马蹄印,轻松判断军马走失的方向和时间。

    可,寻马的路,时常充满艰险。一个寒夜,冯平在寻找走失的军马时,不慎坠入雪窝,腿部被一块尖石顶肿,疼得满头大汗。坚强的小伙子,硬是忍着剧痛,终将军马赶了回来。

    如今的冯平,还兼任可可托海哨所的马术教练。冬天,冯平还要对那些刚入伍的军马进行调教和试骑。这是一项极其危险的工作。因为,新入伍的军马,从未被骑乘过,容易摔人、踢人。有时,5个人都拉不住一匹性格暴躁的马。

    冯平的下巴,留着一道疤痕。那次,在组织骑训课目时,军马失蹄,将他直接甩出数丈远,下巴直接磕在了石头上,被缝了四针。

    如今,军马和“马倌”们彼此建立了浓厚的感情。就连那匹最劣的39号马,也经常在大家面前,或故意扬蹄撒欢,或近身蹭痒。

    一次,生性顽劣的39号军马,故意将他挤到一棵树洞里。为了防止挤伤,整整两个小时,冯平趴在它的背上,不敢动弹一下。

    “农场虽然离哨所远,可大家一点也不寂寞。”伊麦尔江将目光投向了山后的哨所,“年关,我们的‘军马倌’,将以另一种方式,为祖国守岁。”(文/记者贾启龙 图/王斌 罗易辉)